自在堂前边我正在收拾,就请委屈王嫡君和翁主在我家这粗陋正厅接诊吧。”
段尺素环顾正厅一圈儿,正对大门是梨花木大罗汉榻铺着玄翠竹纹密布垫儿,榻上放着雕荷花蜻蜓的蓝翡翠炕屏,两侧分别立着黑檀木官帽椅中间插高几茉莉鲜花,左右耳房都没有用石墙隔断而是用多宝阁和书柜,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各种书籍墨砚瓷器,落地的纱幔都是淡淡的水墨字画儿秋黄渐白间水纱,收拾的大方静谧,简单而不失雅致古拙,可见主人的良好品味。
然而只淡淡一瞧,段尺素就能看得出屋内的许多不起眼儿的摆设价值加一起少说万金,心里不由觉得奇怪。
楚江让他们姆子坐在正位,他看着段尺素并没有坐下,而是搀扶着王嫡君坐上去,并挥退了拿着靠垫茶水等备物的侍奴家丁。
扶风机灵,搬来一只瓷绣墩儿让段尺素在江阳王嫡君跟前坐。
“赵伯,你去库里取些冰来,扶风你去叫碧桃把你师姆收着的峨眉翠沏两杯来。”
“是,师父。”
脉枕已经设好,江阳王嫡君林露嗔优雅的褪下金玉琥珀几只手镯,把瓷白的一截手腕放上去,立即有侍奴取出薄如蝉翼的纱帕覆盖在那上面。
楚江对此司空见惯了,哪怕是悬丝诊脉也难不倒他,把脉一会儿,望了望林露嗔的面庞气色:“失礼,还请王嫡君殿下张嘴露出舌来。”
“王嫡君殿下先天有哮症,索性并不严重,身子康健暂无大碍,只是忧思多则伤肝,怒则伤心脾,还请嫡君素日里不要劳心太甚。”
林露嗔捂着心口,叹气,忧愁极了,拉了段尺素坐在身边:“嗳,果真是神医,我不说,便能知道我身子,更知道我的心思,我这颗心可不就是分成了两半儿,一半儿挂心你,一半挂心你父王,何尝有过半刻得闲儿。”
“阿姆……”段尺素轻轻的为他阿姆把碎发掖到耳后。
赵伯和虞叔搬来了一缸的冰块摆在客厅中央,红叶端着茶水点心来了,几人退下,留扶风站在楚江身边。
“嫡君不防回去念诵清心诀,我这的配方药膳——解忧甜汤,也是不错的,如果要根除哮症,我这里也有一味良药秘方。”楚江笔走龙蛇,很快下了药方子。
段尺素却出声:“楚先生,除此之外,我们还想看生育之症。”
林露嗔脸一红,轻轻去捂儿子的嘴:“未出嫁的哥儿,混说些什么?你个小傻子,身子一直好好儿的,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你怎么了!”
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