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你把单先生造假盗国宝的事捅给我,如果只是为了借秦家的力,牵制单先生,你已经成功了。但你要想就此干掉单先生,那很抱歉,秦家做不到,也不想得到这个结果。”
“我和单先生,没这么大过节,非要搞个你死我活。”杜子聿自嘲地笑笑:“我只是求放过罢了。”他抬眼和秦牧之对视,不用多说,秦牧之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秦牧之还是那种平和的语气,仿佛讨论单先生,就是在谈论邻居家老大爷一般,得到杜子聿的点头应允,秦牧之便帮他分析道:“单先生,不是什么爱才的人,你、沈石,甚至是我,在他眼里只是工具。”秦牧之说着,翻转手掌,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有什么兵器似的。
“锋利的剑,谁都想要,但如果眼下就要杀人,找不到剑,用匕首也没什么区别。单先生是讲求效率的极端主义者,如果他说看中了你的眼力和天赋,你拒绝他一次,他决不会问第二次。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你,驱使他的只有两个字——利益。更准确地说,是极大的利益。”秦牧之说完了,静静看着杜子聿,后者因为喝了酒,表情变得好懂了很多,大概是正在纳闷——他这个姓秦的怎么知道这么多?他这个姓秦的又是在图谋些什么?
对此,秦牧之选择一笑置之,不多说,不解释。
杜子聿醉眼迷蒙地看着秦牧之,眼睛眯了又眯,这人的笑意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起来。秦牧之的告诫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抛去秦牧之的意图不去猜,单单分析他的话,还是有七八分道理的。单先生的目的也许不在他杜子聿身上,而是在沈石以及随着死去的缅甸人一起跑路的“某个秘密”。
眨了眨眼,杜子聿紧盯着秦牧之,一时难辨这个人的善恶黑白,他张了张嘴,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如果,从单先生那拿回了他掉包的谢氏嫁妆,你会……交给国家吧?”
秦牧之被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半天,才笑出来:“杜先生,你还真是个幽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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