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素日最沉默的温淮都变成了这样,神机宗内部果真世风日下。
若非温淮灵力精纯,他甚至疑心他是否修了邪功,影响了心性。
温淮把按着肩膀的那只手拉下来,笑了笑:“那师尊管管我?”
“管不住。”林长辞冷然道。
温淮褪去鞋靴,整个爬上来:“管不住也要管。”
他绕到林长辞背后,手掌贴上脊背,不再说话,将全副心神放在传功上。
不得不说,有人从旁辅助,比林长辞自己疗伤快了许多。雪地之战到底伤了底子,这两日比以往的冬天更难捱,林长辞默默算了日子,估摸着要养上几个月。
几个时辰过得极快,傍晚山间雾气散去,归禽鸣叫声四起。
屋外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林容澄的声音随后响起:“师父,贺先生还未回来,我先给你熬……”
行至竹帘外,少年的话戛然而止。
细纱织成的床帏后,暮色光线朦胧,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清瘦身影背后,床沿纱下穿出一柄佩剑。
此人好不要脸,竟然趁着其他人不在,偷偷摸上师父的床。
林容澄怒道:“从师父床上下来!”
床帏被人从里面挑起,温淮勾唇,似乎心情不错:“有本事你上来。”
林容澄受不得激,爬上就要来拽人,温淮往林长辞身后躲。
床帏被搅得乱七八糟,林长辞睁眼,将两个人一齐揪了下去。
“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