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发现他仍然在抬笔作画,连屋子里进来了人也不管,今天他没有戴假发,但穿着一条淡紫色的长裙,也许是他长相出色的原因,并不显得突兀,只是丁囿站在他身边半晌,他也没给一个眼色,好像身边只是一捧空气。
文斓的确不用关房间的门,因为他将自己的心门完全锁住了。文海遥看着儿子这样,又心疼又着急,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这些都是表哥画的?”丁囿又捡起文斓身边的一副画,上面大概画的是些花草什么的吧,他看不懂。
“对,文文从小就很喜欢画画。”文海遥一边说,一边把脚边的画作都收拾起来,丁囿见状也只能跟着他一起捡,不过动作要慢了很多:“表哥很有天分,他画的很好。”他言不由衷。
文海遥却信以为真,脸上露出老父亲特有的腼腆笑容,显然是认同了丁囿的说法。
文斓依然一副看不见他们的模样,丁囿在这里呆的有些烦了,大晚上的他干嘛要和这些穷亲戚浪费时间?便问起文海遥:“表哥喜欢画画的话,不知道对画展有没有兴趣?我朋友下周有个人展出,表哥可以和我一起去看。”
虽然丁囿对霍臻十分痛恨,但对于霍臻的邀请,他并不打算浪费。霍臻的家庭背景摆在那里,无论他自己本身愿意不愿意,到时候画展肯定会有一些非富即贵的人们来捧场,这种拓展人脉的机会,丁囿怎么会放过?
不过他现在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他可不觉得以文斓的精神状态能够出门,到时候等文海遥拒绝了,他就装腔作势的可惜一番,然后找借口离开,说不定还有机会再去找程倩云。
他想的挺美好,却没想到文海遥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有些为难地说:“能问问……你的朋友叫什么吗?”
丁囿道:“他不是很有名,霍臻,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文海遥瞪大眼睛,连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文斓都有些木木地抬起脑袋,眼睛直勾勾地往丁囿这里看,看的他十分不自在。文海遥一把抓住丁囿的手,激动地说:“真的吗?真的是那个霍臻?他是文文最喜欢的画家!”
说着他又看向文斓,见他果然没有在画画,而是好像在听他们说话,文海遥手都有些抖了:“小囿,谢谢你!他一定会去的!”文海遥高兴极了,他觉得丁囿简直是他的福星,有他在,文文的病一定很快就会好的。
丁囿看着他紧握住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