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容六太会察言观色了。
只要这家伙愿意,几乎没有他做不好的事,讨好不了的人。
其实身为肖家长子,什么样的讨好伺候他都体验过,只是这有些不同。
与其说是殷勤,不如说是体贴。
或者说,是一种爱。
肖腾感觉略微怪异。
他没经历过任何热烈的仰慕。女孩子们多半矜持,再怎么豪放大胆的,也不至于多么主动,更不用说他多么令人望而生畏了。
男性就更不用提了,不在认知范围内。
对他有热情,又敢于展现热情的,容六是第一人。
他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可能为人所需要,真的是件不错的事情吧。
这一日容六又来找他玩,想玉树临风,但又黏糊糊地在他身边溜达不止,而后说:“对了,今天我家有个晚宴。”
肖腾看了他一眼:“怎么?”
他知道这个宴会,原本是与他无关的。但若问他想不想参加,他的回答必然是想。
那是政届名流的聚会。容家涉政颇深,早已四通八达,而对他这种代代从商的商人而言,这种场合就有些微妙,是以他一直想肖隐走从政这条路。
容六长叹一声,说:“我不喜欢这种应酬。忒无趣。”
“……”
见鬼了吧,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比这货更有交际花天赋的人。
容六居然还撒了个娇:“亲爱的你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