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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荀谌开始想装作听不见的,但沮授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门前的动静,最后荀谌无法,只得无奈地揉着阵痛的太阳穴起身把沮授放了进来。
沮授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友若,出事了。”
尚在迷糊的荀谌顿时清醒了,他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沮授这人虽然有时看着风风火火的,但遇事却很淡定,能让他说出“出事了”这三个字,代表事情真的很严重了。
果然,沮授的下一句话就是:“陛下遇刺,据说现在……”
具体怎样沮授没说出来,但皇帝要是没有受伤或者伤不严重,至于闹得满宫沸沸扬扬吗?
荀谌和沮授对视一眼,无数的念头和算计开始在两人心中打转,皇帝若是真的有了什么闪失,对他们来说是个机会。然而还没等两人想出个对策来,长秋宫方向竟然隐隐传来了哭声。
荀谌从沮授眼中的震惊之情确认了那哭声并非是他的错觉,先是陛下遇刺,然后是哭声……
“陛下,驾……”
沮授的嘴唇有点哆嗦,他憋了半天也没胆子说出那个词。
说来也是好笑,他们这些以袁绍为明公的谋臣武将们,当长安和皇帝都还在袁绍的掌控之下时,平日里有事没事、或直白或暗示地损当今皇帝一句,谁也没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是在沈娴设计抢了长安城、大逆不道地将皇帝和满朝文武统统“保护”起来之后,大家反倒是不敢说皇帝的坏话了。
荀谌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他深吸一口气,按住了沮授放在桌子上攥成了拳头的手:“公与慎言。”
情况未名,现在最好什么言论都不要发表,避免日后给人留下把柄,造成麻烦,毕竟谁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在沈娴的重重保护中“遇刺”的,如果是沈娴派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