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命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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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顾濯没有离开长洲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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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件事还存在着第三种可能——即是林挽衣假意答应下来，让顾濯破门而出，紧接着翻脸不认账，而那时候的长洲书院早已颜面扫地，绝无可能再让顾濯踏入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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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最为狠毒，最能把仇报得淋漓尽致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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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关键的是，没有人和事能约束住林挽衣，让她放弃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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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顾濯对她的信任从何而来，为什么断定她绝不会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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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濯看着林挽衣笑了笑，笑容很是温和，说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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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今天以前顾濯与林挽衣未曾见过哪怕一面，然而他依旧能够确定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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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往日徘徊在他耳边那些风言风语有关，与不久前门外所见看似柔弱的坚强轮廓有关，与三年间时不时的偶然听闻有关，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那些起于心湖源出万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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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声音在叙说着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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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圣某年深秋，她与长洲书院院长偶遇，后者见猎心喜欲要收她为徒，却愕然发现她的修行已然误入歧途，忍不住当众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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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没有引起太多波澜，人们只在茶余饭后闲聊几句，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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