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而万物与我言

围绕一处小山坡组成，山中绿竹与青树交织成画，偶有灯火自山林缝隙中透出，与月色相映，更显清幽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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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濯走在青石板路上，往高处去，不时踩过几片竹叶，发出沙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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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夜色掩映的竹林中，今日在湖畔交谈的那两位书院教授注视着这一幕画面，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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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应不应该谢一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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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为什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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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他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让整个望京都不会怀疑你我今天是去求他对付林挽衣，为书院留了几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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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位年老的副院长脸上多了一抹笑意，似是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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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姓教授皱起眉头，转而问道：“通圣丹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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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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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长笑容不曾淡去，看着竹林中的顾濯，说道：“以他素来进退有度的性情，怎会提出这样一个明显踏过线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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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圣丹位列九阶之上，固然神妙至极，可供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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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枚丹药最重要的药效无疑是提升资质以及增添寿元……而顾濯最不缺的就是资质和寿元，这枚珍贵丹药对他来说，效果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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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为了稳固道基，荡涤心中阴晦，理应有更加合适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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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何顾濯会将目光放到通圣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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