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落魄。脏兮兮的外套和肥大的裤子,手里的旅行袋也沾满泥渍和灰,刑远很高,因此驼着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是佝偻的。他的脸上还有几道陈旧的疤,短胡茬乱糟糟的,一看就从未精心打理过。
“你倒是过得不错。”刑远的嗓音低沉粗砺,低着头,目光在兄长精致的眉眼间毫无挂碍的审视着,而后一抬眼皮,望向窗里的男人和孩子,“那孩子,多大了?”
高逢微站在他背后,顿了顿,才轻松地与他并肩,答道:“五岁了,长得特别快,比同龄孩子瞧着高些。”
刑远的咬肌紧了紧,他离家快八年了,算算时间,这小野种是在他离开后两年便怀上的——他才离开两年,他就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许知彦……邢远的目光从孩子脸上转到抱孩子的男人,他还记得年少时,这个虚伪的人总是在哥哥欺负自己时假惺惺地劝说,以至于在回家后他会招来哥哥更恶毒的虐待。
“能上去谈吗?”刑远收回目光,望向南楼角落的一个房间,目光柔和了些,“这次回来我要多待一段时间。”
高逢微目光微颤,思量着如何拒绝,但刑远已经迈开腿,向大门的方向迈步而去。别墅里所有布局都变了,他记得的那些场景也都变成了毫不相干的陈设,连楼梯和地板都全被拆除装了新的。
许知彦拉着薇薇在沙发处玩耍,瞧着他两兄弟走进来,看了几眼,没说什么。刑远径直走上楼梯,高逢微转过脸看了丈夫和女儿一眼,脸色不虞地跟上。
知道他们都消失在楼梯转角许久,薇薇从继父膝盖爬下来,甩给男人的手,自己抓着楼梯爬上去找爸爸去了。
“淳叔叔的房间还留着吗?”兄弟俩一前一后地穿过走廊时,刑远问。
高逢微抱着胳膊走过他身边,讽刺地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留着一个佣人的房间?”
如果是几年前,刑远必定和他争执一番,但现在物是人非,淳叔叔已经冤屈作白骨了,再争论也没有意义,他也没指望自己这个哥哥有哪怕一点善良和良心。
“别怪我没去过监狱,”高逢微在前面走着,背影依然瘦削,细腰窄胯的,长腿不断剪着,走得很快,“你也看见了,孩子小,一刻也脱不开身。什么补习班,早教课,又得带她出去玩,见见人,赶上生病,那就更忙得腾不出手脚了。”
“许知彦不管?”
“也不是,平时主要是他在管,公司你也知道的,工作日哪有私人空间。”
“我倒没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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