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轩豪偏过头,看了一眼被弄乱的书桌,他的手机安静地躺在桌子上。
当付博尧莫名其妙睡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吓到了,以为报纸上看过的做爱做着做着突然猝死的情况出现在付博尧身上,他怕的不是付博尧死去,而是自己到时要承担责任,没人能证明他的清白,也没人能证明付博尧的罪,他怕自己得承受付博尧的意外事故责任并且需要为此赔付一大笔钱。好在付博尧只是睡着了。
凭想象也能知道付博尧到底多努力,辽轩豪不理解那些为了考试成绩而夜以继日学习的人,每次看到明明才十六岁的小孩以三十六岁的老成之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都很难忍住那口下一秒就要啐出去的唾沫。
“明明是你选的路……干嘛要我遭罪?”辽轩豪嘟哝着,伸长了手臂,揽住付博尧的腰。
转眼间十年过去,辽轩豪再也不是那个没啥大人概念的小鬼头了,如他所说,有些事情他开始学着去拎清,学着去划界,学着去接触。
他甚至以为自己能在二十八岁之前结婚,然后随大家一样要个孩子。
辽轩豪笑出了声。至此,他不再确定自己的人生是否能像之前计划的那样,平稳地走下去了。
付博尧很快便沉沉睡去,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家人。那是他的美梦,也是他的噩梦,他不愿再梦到自己过去的美好时光,因为这会让他止不住泪水,会让他哭得像个脆弱的孩子。
辽轩豪听到怀里传来哭泣的声音,他低头看向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
付博尧说过自己的过去,父母在初中时离世,他陷入过悲痛中。
但是“父母”这个概念,在辽轩豪脑子里算不得好东西。辽轩豪家境并不富裕,家里还有三个兄弟姐妹,他夹在中间,是老三。大哥是个建筑工人,老实巴交的性格随了母亲那边的亲戚,因为性格问题到现在没找到老婆,二姐患病去世前几乎花光家里的积蓄,小妹学习很努力,可惜有点没治好的小儿麻痹。辽轩豪父母的重男轻女和别人家的不一样,他们要求家里的男人有担当些,要多照顾家里的姐妹长辈们,把所有重担都压在儿子身上,辽轩豪的父亲又特别爱面子,虽然只是个工厂的工人,却经常和朋友出去喝酒侃大山,即便家里揭不开锅了,他也要对外宣称自己家仍有富余。
偏偏辽轩豪是那种担不起大事的人,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让他倍感痛苦,他只想早早成年早早离家,甚至想过进看守所蹲半年然后父母就能不要他。
说他坏吧,其实也没真的坏到无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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