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起,整个白岩城都变得安静起来。
谢白鹭点头道:“确实该小心些的,毕竟是那个疯子……”
她说着给伙计又塞了一块碎银,故作羞赧道:“小哥,我是从偏僻地方来的,光听说了他的名声,却不知更多,你了解多少关于他的事,能否多跟我说说?我只是个修为低微的散修,若能知己知彼,万一遇到,也好应对。”
见谢白鹭如此大方,伙计喜笑颜开,而且他知道的事大家都知道,因而也不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和盘托出。
凌凇说是凌家人,其实是随他母亲的,他母亲凌亦瑶是原凌家家主的女儿,如今的凌家长老。现凌家家主凌亦烛是凌亦瑶的兄长,凌凇的舅舅。而凌凇的父亲是谁,就没人知道了。
伙计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声音愈发小:“反正肯定不是凌长老早逝的道侣。凌长老在生下那位后嫁到了宗家,也生下了一个儿子,不过那儿子姓宗,是正经的宗家人。而凌长老的道侣仙去后,她才回了凌家成为长老。”
因为伙计只是个凡人,距离那些修士远着呢,而且这又是个封闭环境,谢白鹭给了银子,他并没有避讳什么。
宗家也是五大世家之一,世家之间强强联合是正常的。事实上经过这么多年的来往,如今各大世家都有不少别的世家的血脉。
谢白鹭好奇道:“那他在外头疯,凌家也没人管的吗?”
伙计笑道:“这小人便不知道了。听说他老早就出门历练了,且他天赋奇高,可能凌家就是惯着他吧!九岁筑基,十八岁金丹,他今年才刚刚二十九岁呢,就已是金丹中期!与他齐名的滕家滕安岚,当年也是到了二十八岁才成就金丹。这样的子弟,哪家不好好护着呀?若不然,凌家旁支也不会敢怒不敢言。”
谢白鹭听着略有些诧异,她还以为凌凇已经百岁开外了,没想到连三十岁都没到啊,还挺年轻,怪不得行事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