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素来温柔的脸上明显感受到了悲伤。
“我……我就在这,等你睡着再离开好不好,她们都告诉我了,孩子总是晚上哭闹,虽有奶娘,你总是事事亲为,所以你每晚都休息不好,你看你眼圈黑的,这些天愈发憔悴了。”
映织何尝不想与她同处一室,只是胶东王快回来了,她不能。但越是克制自己,越感觉一阵悲哀夹杂着愤怒袭来。
“好。”
映织扶着她躺下,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睡去,看着她平静的睡颜,映织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描绘着她的容颜,手指却不敢触碰到她的脸颊。
她快要走了,就在三日后,这般想着,她感到针扎般的疼,泪水不由夺眶而出,她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使劲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越是这样,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过了好久,她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将手从她的掌心抽出来,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在她是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很轻,她几乎没有碰到她的肌肤,但却是以最近的距离能够感到她香甜的气息。
出去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只有弥亚朵在这,她倚在门框上,意味不明的笑,抚摸着微挺的肚子,挑衅的直视着她:“我看到你亲她了。”
映织的影子纹丝不动:“所以呢?”
“你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谁会信呢?”映织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拉着弥亚朵大步往外走,“她已经休息了,我不想你去打扰她。”
“你放开我!”
映织不为所动,一阵将她赶到了大门口,提醒站岗的侍卫:“除非王爷传令,谁也别放这个女人进来。”
“你敢!”
“你若是死性不改,我就让岳将军收拾你。”
弥亚朵瑟缩一下,恨恨的盯着她。
映织冷冷一笑,大步走向马厩,她现在烦的紧,真想出去跑一趟。
马厩的踏雪一瞧见她就兴奋的嘶鸣,映织解开它的缰绳,拍拍它的脑袋:“好宝贝,和我出去走走吧。”
“王妃,踏雪今日要换马掌,怕是不能和你出去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映织疑惑的回头,看见穿着粗布衣衫的高大男人,惊呼道:“竟然是你!”
是那个放她走的塔克族男人,他粗大的辫子搭在肩上,手里还提着钉马掌的木桶,模样与之前有一丝不同,额头上多了一个烙疤,他看着映织微红的双眼,不由道:“你怎么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