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太子皇兄一条条记着呢,也不知道他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玉九思依旧没搭腔,帝王家事,本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评价什么。
自家母后看?似慈爱,实?则专横,妄图掌控一切,却?又毫无理智和谋算可言。
柴珃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习惯了,也看?开了,就算看?不开,也没办法啊。
皇兄比他年长?,本就赢了先机,再加上母后又总出昏招,如今就连翻身的机会也全都丢光了。
柴珃整个人瘫平了,躺在宽大的坐榻上,平静到升不起半点怒气,却?依旧有?些匪夷所思道:“昌平侯府才刚有?兴盛之兆,她?莫不是就以?为自己有?了倚仗,迫不及待地朝皇兄出手了?活了大半辈子,栽过无数跟头,她?就没学会要沉住气么?”
柴珃如此问道,却?也不指望得到什么答案,因为答案早已经摆在了眼?前。
是的,他那个自以?为是的母后,活了大半辈子,却?依旧任性妄为,才刚有?了一点儿筹码,就迫不及待地想着要出手。
最关键的是,她?以?为的筹码,不一定会帮她?,她?所筹谋的算计,也全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柴珃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摆手让玉九思退下?,挪着身子在宽敞的坐榻上转了半圈,神色郁闷地将脑袋枕在了苏云绕的腿上。
苏云绕听了个大半截,七拼八凑地猜出来了是怎么回事,有?些同情柴珃这倒霉孩子,便也没赶他起来,反倒很是轻柔地替他按了按头皮。
自家祖母豪气大方不说,在教养孩子这一方面,更是从?不欺瞒。
在她?老人家看?来,与?其让自家孩子从?别人嘴里听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谣言,还不如自己一开始就说清楚真相呢,也免得自家孩子因为信息不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