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是信的。
他一向混沌地活着,脑袋经常是乱的,逻辑破碎,多问两句就会崩溃,精神状态像是屎山代码,勉强运行,有时候看着像正常人,但是没法细究。
现在沈言替他捋出来了他行为逻辑的某种可能性,很有说服力,他直觉不对劲,但是又没办法反驳。
他心脏揪紧,很难受,从胸腔内部往外泛滥的痛和皮肤上的伤□□织,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想挽留沈言,又觉得自己没资格。
沈言沉默地观察他的反应。
法尔森咬着下唇,脑袋里很多声音,他觉得恐慌难过想以死明志,突然理智上线说快跑吧他在精神控制你他说的不是真的,一时又想就算真的又能怎么样,再一转,觉得他该找机会杀了沈言让他讲不出这种伤人的话。
又觉得嘲讽好笑,妈妈有很多,之前的那些说杀就杀了,沈言凭什么特殊。
所有念头,都被沈言再次落下的吻终结。
脑袋空空。
沈言的唇是干燥而柔软的,被别人吻得破皮生痂的唇轻柔地印在他的眉心、眼皮、鼻尖、面颊和下巴。
法尔森心如擂鼓,不敢呼吸,沈言的吻好像亲遍了每一寸地方,除了——
他张开了嘴巴,双唇启开一条缝,下意识地渴求。
沈言慢慢靠近,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越来越明显,热的,温暖的,柔软的。
太慢了,在这犹如镜头慢放的瞬间,法尔森好像已经感知到了无数次沈言的吻。
但沈言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看着满脸通红的法尔森,挑眉,很快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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