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溪问。
周淮琛安静地看着她,过?了几秒,点头:“嗯。”
孟逐溪涩然笑了笑:“你连去总队都不愿意,一定?不会换工作。”
她了解周淮琛,更加知道?,没有人能?逼他做事?。
“我会去总队,但不是现在,至少?要等这个案子结束以后。”周淮琛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很难说他是想给她承诺,还是只是想让她看到他绝不动摇的决心。
孟逐溪觉得应该是后者,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负责办案,这个案子不是你的责任。”
周淮琛:“但陈卓是我并肩作战的队友,他是我的责任,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孟逐溪没再说话,空气陡然就安静了下去,连同刚才两人的声音,像是有具象一般,随着死寂的空气,一点点往底下沉去。
她知道?周淮琛,一直都知道?。她知道?他什么样的性格,知道?他跟兄弟什么样的情谊,更知道?他最初的最初是为?了什么穿上这身戎装。
他曾经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无辜丧生,他曾经因为?不够强大而未能?承担起保护身边人的责任,于是他加倍地强大、加倍地担当、加倍地救赎。也同时?注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他认定?的责任,每一个,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担当。
不管是她,还是别人。
那也同时?意味着,她和别人是一样的,她没有偏爱。
“所以你要跟我分手吗?”孟逐溪问。
周淮琛靠在沙发头,孟逐溪站在沙发尾。她身上穿着睡裙,头发蓬松地披散在胸前,她的模样看起来很柔软,灯光落在她漆黑的眼眸,却折射出一片清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