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挂着?鸟笼,珍珠鸟已经被吹醒了,正在笼子里吱吱喳喳乱飞。周淮琛关窗的时候顺手喂了个?鸟。
想?起孟逐溪树屋上挂那块珍珠鸟的牌子和过?去那一天一夜的纵欲,又勾着?唇角笑。大清早的,天将亮未亮,风呼呼地吹,铁骨铮铮的周队长在那儿?对着?只鸟,自己偷着?乐。
画室的窗户也没关全,周淮琛又进去关窗。
他虽然?快三十年看艺术跟看空气一样无感,但?他媳妇儿?是?画家,他这人很爱屋及乌,现在是?看到幅画都要正眼看上一会儿?。
孟逐溪画架上有一幅画,还没来?得及装裱,盖在上面的布被大风吹开了,落到地上,露出了那幅刚刚画好的画。
仍旧是?绘梦的主题,画面整体色调沉稳大气,色块干净分明,笔触流畅,梦境恢宏而盛大。
周淮琛双腿定在画架前?,久久看着?画面上的女人。
已经过?去十六年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母亲。画里的她还是?最年轻的模样,比去世的时候年轻,还在他小时候的样子。鹅蛋脸,肌肤白皙,眉眼却十分英气,凤眸漆黑,眼尾微微上扬,眼睛里面都是?神采。
她身上穿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秦制汉服,宽袍广袖,黑中扬红。却又与?那个?年代的女子服饰并不完全相同,衣服的剪裁与?线条更显硬朗。她也没有梳妇人的发髻,更像那个?年代的男子,一头乌发挽成高高的髻,简练利落,一支白玉簪簪过?其间。
她坐在马上,微微侧身,一手拉着?缰绳。马儿?的前?蹄扬起,鬃毛在风中飞舞,她身上的披风也随风猎猎舞动。回眸一笑,英姿勃发,像一位女将军,踌躇满志,快意恩仇。
秦人尚黑,距离她不远处,还有身穿黑色冕服的帝王。身姿颀长,高鼻虎目,腰间佩剑足有半人高。他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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