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贼氛披猖,境内骚动。商民不堪其扰,在卑职府前嚎啕,请职止暴。保境安民乃是本职,况乃渤海为京师、辽镇、东江、登州之通衢,乐亭一线亦为永平孔道,卑职不敢坐视水火,于是便摇桨出海,力图歼制。”
跪在坚硬的板石上面韩林的膝盖有些疼,他稍微挪动了一下继续道——
“半月余,职连剿贼人七八股,俘大小船五六十,彼时已行至老铁山水道,突遇疾风巨浪,这才去旅顺躲避。”
这番措辞是韩林早就想好的,一时间毛文龙也没找到什么破绽。
“前张攀有信,言你助其前解旅顺之围,后又进兵金州。如此冒失,就不怕丢了旅顺吗?!”
毛文龙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韩林,面若寒霜:“旅顺乃东江镇重地,若其丢失,定会动摇东江之根基!”
说着,毛文龙啪地一声拍案而起,指着跪在地上的韩林大声呵斥:“张攀不知进退,你也好大的胆子,一个外镇之将,何敢驱使我东江劲卒!”
韩林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在脑海当中无数次幻想过与毛文龙相见的场景,或热情或冷落,但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毛文龙毫不讲情面的指着他的鼻子痛骂。
感情……老子帮你们东江镇还帮出错来了。
此情此景,韩林也只敢在心中暗暗腹诽。
不过他的脸上倒是显得十分平静,略一沉吟,口中道:“回大帅,想必大帅已知,其时张游击不能视事,常昏偶醒。醒间与职垂泪云:‘大帅待我不薄,委以重任,若失旅顺,损己身性命事小,坏大帅谋略事大’,才万般恳求卑职必保旅顺,声泪之间几欲泣血。卑职亦知旅顺乃东江要冲,安敢惜身?这才临危受命,大帅之言,卑职实感冤枉。”
一番话韩林不仅将自己摘了出来,同时还将自己和张攀推向了道德的制高点,打造出了可歌可泣的形象。
毛文龙的脸色稍霁,但仍显得十分冷淡:“好,既然如此,你以外镇之将调动我镇之卒的事情就罢了。只要保证旅顺不失即可,为何又要出城接敌,后又进兵金州?!万一有什么差错,岂不是前功尽弃,丧兵失地,到时候你有多少脑袋可以砍!”
“大帅明鉴……”
韩林脸上浮现出一丝委屈,仿佛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其时佟养性率军围旅顺,旅顺之势形如危卵。若教其一直这么围着,日久之下,人心必定思动,开城迎贼之事不远矣,后职哨骑来报,佟养性不过外强中干,以蒙古、包衣虚张真鞑之声势。职便觉得或可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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