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张了张口,把要说的话都咽下去了。
他不能给赫连衡希望,倘若赫连衡为了这个孩子,企图复辟,他没信心能压制住。
炎夏永昼,南遥的肚子越来越大,他怕热,赫连衡早前在冷宫挖了一口池塘,引来活水,种了芙蕖,这时节开得正好,他贪恋这一处的安宁清凉,冯晨没有留宿宫中的日子里,他都待在了赫连衡这里,偶尔白天散散心,也会造访。
赫连衡最喜欢贴在他肚子上,听胎动,明明听不到什么,可他就是喜欢,每每闹得南遥十分羞赧。
他没好气道:“你干嘛?”
赫连衡抚摸着他的肚子,笑道:“大宝贝怀着小宝贝,我喜欢啊。”
“不像话!”
“这就不像话?还有更不像话的呢。”
赫连衡说完就挠他痒痒,他一下子绷不住,嘻嘻哈哈笑起来,连连躲避,偏偏赫连衡熟悉他身体每一寸,知道哪里最敏感,嬉笑间,他被闹得眼泪都笑出来了,难得轻松快慰,一把推开赫连衡,嗔道:“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赫连衡停下来,定定地看着他,笑道:“因为你喜欢啊,那小子就是这么俘获你芳心的吧?毛头小子和老男人,哪个更得劲,哪个能帮你,你心里没数吗?”
他不回答,赫连衡道:“你心里当然有数,但是你不敢承认。”
南遥心一沉,严肃道:“你和我在一起,不要提他。”
“不要提他?”赫连衡笑了:“你心虚了宝贝,真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日理万机,他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都帮不了你,而且你是真天子,他是假贵族,会弹琴算什么?更多的时候你们都没法互相理解,话不投机对不对?”
他的话一针见血,南遥很难反驳。
很多时候两个人可以共苦不能同甘,不是忘恩负义,而是无可奈何。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冯晨出现,爱护他,帮他,在那个时候冯晨对他来说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那点小孩子心性也显得可爱;可当他真的做了皇帝,再仔细看,冯晨身上便难有吸引他的特质了,那偶尔发作的孩子脾性,也让他觉得累,懒得哄。
他如今可以把冯晨当心腹功臣,当床伴,但那种蓬勃炽烈的爱恋之情,那种心动的感觉,的的确确是消散了。
但他身为皇帝,绝对不许别人如此揣测他的心思,于是他呵斥道:“你瞎猜什么?冯统领他很好,比你好太多了,再胡乱揣测君心,小心我治你的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