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扫除,花木修剪得整整齐齐,庭中一树桃花开得正盛,花香袭人,而赫连衡,就坐在那花树下,抱着他们一同养过的波斯猫逗弄,一如往昔般从容。
见南遥来了,他起身,笑了笑。
尘埃落定,南遥终于可以坦坦荡荡同赫连衡说话了,他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我有预感,你今晚会来。”
南遥心头一热,连日来浮躁的心绪莫名就消失了,他心平气和,想要在赫连衡身侧坐下,赫连衡稍稍扶住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了垫在他屁股下面,说道:“台阶上很凉。”
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南遥仰面在赫连衡膝盖上躺下,问道:“你不恨我?”
“其实我今天在这等你,不是预感,而是每一夜都这么过的,你猜我恨不恨你?”
南遥亦是快慰地一笑:“那便是不恨了。”
“不恨,我说过,我爱你。”赫连衡摆弄着小猫:“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说你死了,还带回了骸骨,我整夜整夜坐在那坟冢前,那时候我等到了你,我想,这一次我依然能等到,何况这一次我知道你活得好好的,还留了只猫与我作伴。”
南遥心情复杂,捶着他的胸口,笑骂道:“傻瓜。”
宫变那一夜,南遥思虑再三,终究还是秘密救下了赫连衡,学的是赫连衡的招数,用龟息散让他假死,封棺下葬,事后再挖出来,悄悄关在冷宫。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眼下,他觉得自己真是做得太对了。
以赫连衡的武功,这区区几个守卫根本困不住他,可他还是在此安然度日,洒扫庭除,修剪花草,一夜夜地等待自己。他或许知道,自己只有在他这里,才能真正放下戒备,能够轻松地说说话,解解乏。
南遥忍不住开始倾诉,从南宫蕊说到余国公,说奏折难批,说食欲不佳,说失眠困乏。
赫连衡只静静听着,并不插话,等他说完了才应道:“别的事想必你都有了主意,至于余国公,我记得他。那时候我广纳贤臣,他拒不投敌,推说他夫人得了肺病,需要回老家静养。如今你可以把这个理由搬来用,私底下拒绝他,让他识趣点告老还乡,对外宣称你有心纳他女儿为后,但他夫人肺病发作需要回老家养着,他女儿孝顺,不愿为后,宁愿随母亲回乡侍奉左右,如此一来你可以拒绝他,又不会伤了他的颜面,还成全了他女儿的贤孝美名。”
南遥茅塞顿开:“是啊!”
困扰两人他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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