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总是很幸运吗？

手肯定抢救不回来了，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人吧，或者去林格先生的学校里上上课，还能随时到天心教堂玩游戏呢。啧，说得我都有点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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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亚咂巴了一下嘴唇，这不着调的话语令齐格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容：“如果你喜欢，随时欢迎你来陪我，莫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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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莫亚摆了摆手：“我可能会一直当兵呢，直到我老了，再也拿不动武器的时候，而不是像你这个倒霉蛋一样，因伤退役……不管怎么说，我可是很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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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牵动了伤口，鲜血几乎浸透了纯白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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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对话冲淡了严肃的气氛，米契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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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齐格，克里斯，还有米莎。”离开山谷、重返战场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受伤的同伴们，用最认真的话语，许下了生平最虔诚的誓言，远比在天心教堂聆听梅蒂恩的布道时更加虔诚：“我们很快就回来，带你们回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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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带着还有战斗能力的同伴们，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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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间空荡荡的，只余下他们离开时的脚步声还在回荡，风呼啸着，带来远方的声音，战火或是尘嚣，生命或是死亡。大腿和小腹各中了一枪的克里斯艰难地挪动身体，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沾上了血迹的水果糖，那是他去天心教堂聆听布道的时候，莉薇娅修女发给他们的小零食，红头发的男孩子一直没舍得吃掉，珍藏到了现在。他将其中一颗糖递给旁边的米莎，这个留着麻花辫，脸上还带着雀斑，稚气未脱的女孩接过糖果，腼腆地说了声谢谢后，小心翼翼地将它含在了嘴巴里，感受着糖分在唇齿之间逸散开来的淡淡的香甜味道，仿佛这样就可以遗忘从背后隐隐传来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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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自己也吃了一颗糖果，然后将剩下那颗递给齐格，后者接过去，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