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阮秋屿的结局已埋下伏笔,不对,或许更早。假若屈仰山足够爱阮秋屿,怎会不知端倪。精致的芭蕾舞鞋将阮秋屿的梦想踩在脚底,丝滑的绑带将屈仰山桎梏在噩梦中。
仍是阮秋屿先开口,好像先将狠绝的话放在前头,便不会心软,“这双芭蕾舞鞋是生日时你送的,我一直不舍得穿。”他淡淡地看着屈仰山,继续说:“以前舍不得穿,往后也不再需要了。我只想结束这段关系。”
屈仰山走近几步,见阮秋屿向后退,只好停下脚步,阮秋屿眼里的悲痛将他吞没。
屈仰山颤抖着声音说:“我没想到许狄会这样做...这件事我处理好了,新闻报道已经压下去,舞团团长明天就会上门找你。”
阮秋屿听完他信誓旦旦的话,摇了摇头,“不必做这些,反正从前也不是没被诬陷过...算了,我不在乎。”他看了屈仰山半晌,“屈仰山,我只想离婚。”
“不可能。”
阮秋屿小声地问:“那要怎样才能离婚呢?是不是像许狄一样以死要挟就可以答应?”
屈仰山眼睛酸涩,眼眶通红,“阮阮,你不要这样。”
阮秋屿继续小声说道:“我不想再听你说错了,不再幻想细水长流,不想再守着黑夜等你回家。我们拥有过彼此足矣,我希望后半生快快乐乐。”
承诺是破碎的玻璃鱼缸,细水长流是悲伤的长河,一个人在黑夜编织失望。
屈仰山双眼紧闭,难以喘息,他摸了一把脸,喉间艰难地开口:“我们在一起的后半生也可以快快乐乐。”
阮秋屿隐忍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摇摇头,“不会。如果我们后半生继续纠缠,你不如杀了我。所以分开的时候体面些吧。”
重蹈痛苦的纠葛,不如杀了曾经爱你的他,顺便杀了现在绝望的我。
屈仰山痛心地看着他,沉默许久。
阮秋屿从口袋拿出一只打火机,在屈仰山面前点燃了精致的芭蕾舞鞋。火苗似野兽吞噬芭蕾舞鞋头,火焰很快蔓延整双鞋,他的事业,他的爱情,他的期望,燃烧成灰烬。火焰快要舔舐细白的手,而阮秋屿仍不放手。
“阮阮,你在干什么!快放手!”屈仰山嘶吼道,发了疯般跑过去。
阮秋屿问:“屈仰山,我想离婚。”
如果屈仰山不愿体面地结束,那他学许狄就可以了吧。
“屈仰山,我只想离婚。”阮秋屿重复道。狂热的火苗灼伤了手指,白嫩的皮肤烧得通红,他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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