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笔铺开,忽而想到了甚么,又躬身请示道:
“还请殿下出题。”
太子听罢哂了一声,心道这呆子还真是蠢得有趣,可看他这样儿,许是真的没有领会,只好提点了句:
“倒也不用出题,薛翰林只消照着画便好。”
薛岱似懂非懂,实在怕会错了意,只好硬着头皮追问道:“照、照甚么?”
“避火图,不会画么?”太子渐渐有了些不耐,“也不用你费心构思,只需将眼前所见,原原本本画下便可。”末了,还不忘提醒他,“画得快些,孤用过的式样儿,可全要画下来。”
几句话下来,薛岱人早傻了。
虽说绘制避火图并非罕事,可也断没有观人入捣来画这图的!可他方才已然夸了海口,眼下又该如何推脱?他擅画美人儿,避火图与他而言不过手到擒来,与其推脱不过惹怒太子,倒不如安心作画。
薛岱勉强劝服自己,一抬眼,还是被眼前的春色惊红了脸。
虽隔着层层幔帐,可寝殿内点了太多灯烛,内明外暗,把个纱帐映得薄如蝉翼,不敢说有十分真切,却总能瞧个七八分来。
只见榻上男女并肩迭股,耳鬓厮磨,那女子反缚双手,软在太子怀里,含娇带怯地与男人咬耳朵,面容瞧不真着,身上那件莲红寝衣倒格外配她,衬出一身奶白奶白的皮肉儿来,下身被太子拿锦被裹了,全瞧不见。再看太子,身上的墨色寝衣大敞着怀,将那女子紧紧搂在怀里,视如珍宝般爱不释手,嘴角更是噙满了笑。
薛岱见太子这般精心护着,不舍得多露半分,料定必是太子心爱之人,便不去刻意描绘女子的玉骨冰肌,而是去作那隐晦含蓄的“暗春宫”,将二人的浓情缱绻、恩爱痴缠描摹得淋漓尽致。
林锦自打听着薛岱的声音,心直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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