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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目的性和不堪想法的纯粹褒奖时,易川竟感到有点开心,好像丢掉面具的生活,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
等到易川躺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折腾了一天他也确实是有些累,可是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结婚了,平静到有些麻木的心情突然涌起波涛,一浪推着一浪前仆后继,激荡不已,冲得瞌睡都没了。
奇怪,明明是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过家家一般的农村婚礼,自己有什么好紧张、好期待的?
门缝透着客厅白炽灯暖黄色的光,缝纫机的声音密密麻麻,轧轧作响,易川忽然回忆起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己总是穿不暖,吃不饱,家里只有娘一个人,白天要讨生计,晚上就借着摇曳昏暗的烛火一针一线地补着自己破洞的袜子,衣服,只可惜他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也在自己十四岁那年染上重病去世了,结束了颠沛流离,困苦贫贱的一生。
他是极少会回忆起过去的,可门缝那道光却给了他似曾相识的温暖。
那群大妈,好像人还挺不错的……易川断断续续地想着,最后还是在缝纫机紧凑急促的声响中安心睡去了。
当地婚礼的习惯是在中午吃酒席,所以这一天村民都起得格外早,天蒙蒙亮就开始生火做菜。
上午九点左右,阿好就赶到了翠婶家里。按照婚礼流程来说,新郎官先要过堵门大考这关,可对民俗一无所知的阿好还以为他们是故意要把易川藏起来,不让自己带回家了,登时急得嘴里啊啊乱叫,一个劲儿的锤门!
易川在大妈们的陪伴下穿着改过的新娘服盘坐在床上,只听房门狂响不止,门锁上的螺丝摇摇欲坠,整个屋子像是地震般震颤,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尖叫声中,破旧的木板门上倏地伸进一只攥紧的拳头,周围破碎的碎木片像是被炸开似的,外表的油漆和内部淡黄色的木块交错着呲出平面,尖锐地指向正对面的漂亮男人——
阿好竟是情急之下,一拳把房门砸穿了!
又是两声巨响,整块门板就倾斜倒下,门外的黑皮男人身着一袭红色马褂,平日里披散的乌黑长发难得的整齐地扎在脑后,粗犷又深邃的五官连同毫不掩饰的焦灼神情都清晰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冲上去抱起易川,连鞋都没给他穿上就匆匆往外跑。易川吓得语无伦次,连忙推拒着阿好的胸口,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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