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他在笑,心里有些好笑,不明白这种小事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从前是有多苛待这人?
想到过去,瞿照塘也忍不住有些疑惑。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从前怎么会不喜欢阿谩。
他确定自己的确一点也不喜欢巫谩,前些日子连枝带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来找他,那时他还想着日子无趣,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脑海里一闪而过阿谩的脸,也全然没有感觉,便无可无不可地把那些美人都留了下来。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巫谩回来了,他推开门走进来,看上去同往日没什么不同,但是瞿照塘却浑身一震,他突然听不到丝竹声,看不到起舞的女子,也感觉不到正靠在他怀里低语的美人,眼前只剩下低着头走进来的青年,记忆里的形象陡然变得鲜活明艳,心脏扑通扑通,极热烈地跳着,体温微微升高,他喉间干涩,身体僵硬,却迫不及待地想把青年拉进怀里。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有什么尘封的东西被陡然打开了,他甚至想到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词,
——一见钟情。
见鬼的一见钟情,阿谩都陪了他多少年了。
再想起怀里人从前经历的日子,瞿照塘有些怜惜地抱紧了他。
“阿谩,从前是我待你不好。”他轻声道。
“啊...”巫谩愣怔。
“我从不曾正视你的心意,还骗了你,”他低语,“前几日我同你说,把你看作妻子,其实是假的,那时我没有一丝一毫喜欢你。”
这也是他回想起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他虽然喜欢戏弄巫谩,但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人,他既然不喜欢阿谩,便不会说这种话。
可他偏偏就是说了。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服下了忘情蛊,他忘记了那些炽热而压抑的感情,笃定自己全然不喜欢巫谩,而巫谩消失的那个下午,不过是给他喂了蛊毒后的仓皇出逃。
正思索着,怀里的人突然瑟瑟发抖起来。
他低头去看,巫谩死死咬着手背,哭得眼眶通红,满脸泪痕。
压抑的哭声从嗓子里传出来,手背被咬破了,渗出鲜血,青年嗓音沙哑,哽咽到近乎无声:“你说你喜欢我,你说把我当作,当作妻子,你说过的,呜...”
怎么会是假的,怎么会是骗我的。
就算现在你不喜欢我了,至少,至少也把曾经的那一点喜欢留给我吧,为什么连这种东西都要拿走。
“你亲口说的,你说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