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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送礼的是陈举人,论起来与霍家有乡谊,还没有矛盾。
霍五没有摆架子,痛快见了陈举人。
说起来不过两年的功夫没见,陈举人像是老了好几岁,并不没有意气风发的模样。
霍五知晓缘故,亦是觉得可惜。
要不是陈家侄儿当初在滁州分兵时被徒三带走,还有滨江霍氏族人仗势欺人,这叔侄两人本应该是滁州军麾下。
如今这叔侄两人位分文武,叔叔是亳州军谋主,侄儿也是徒三麾下战帅之人,都是人才。
霍五素来爱才,忍不住道“徐州虽好,到底不是家乡,陈先生也当多回滨江转转……”
陈举人唯有苦笑“如今在世道,安居不易……等到日后天下太平,老朽自也盼着叶落归根……”
虽说没有直接同霍五打过交道,可两三年看下来,陈举人也明白这位才是真正的枭雄。
之前自家因与霍氏族人的旧怨,提防霍家报复,实没有必要。
霍五此人,“用人唯亲”不假,可着“亲”却不是宗亲族人,而是亲信。
滁州军的元勋,都好好的居于高位,就算是死了的唐光,妻女侄儿也得了很好的安置。
反之亳州军这边,不过是占了四、五州之地,就内斗的厉害;滁州军这边,得了将近三道之地,却依旧能剩下一心。
还有徒勇这个继承人,是有安稳人心的作用,可是随着徒三妾室怀孕,日后也是隐患。
陈举人听出霍五话中有示好拉拢之意,便也含糊地回应这一句。
霍五笑着听了,便也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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