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缩了缩脚,把塑料袋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来,自己慢悠悠地拆着鞋带,“你都亲自给我换鞋,还能吃了我啊?”
显然,年轻的女孩对这个“吃”字的定义与曲既并不同,曲既也不解释,笑着嗔怪道,“怎么跟小孩似的,爱往地上坐。”她顺脚踢了只拖鞋过去,“垫着,别着凉了。”
“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凉啊?”许小慈换好了鞋,原地跳几下,似乎对拖鞋的柔软程度很满意。
“姐?”
曲既靠着墙壁微微红了脸,不得不说许小慈的话让她有些想入非非了。
“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啊?脸这么红?”话还没说完,许小慈的手就已经抚上了曲既的脸,冰冰凉,带着雨水的味道。
“不是说了别叫我姐了,叫我大名。”曲既别过脸,本就发烧,这下倒好,根本不能败火。
“你的名字像书里的,叫着多不习惯,我叫你蛐蛐吧。”
“只要你别叫我姐,叫我蛐蛐,蝈蝈,螳螂,蚂蚱,都可以。”
“那我叫你放屁虫。”
“滚!”
?
曲既抱着浴巾在浴室门口靠着,保持着许小慈刚进家门时的端详姿势。她很喜欢这个姿势,一种傲慢的,对一切都尽在掌握却又毫不在乎的状态。
但是不得不说她今天并不能做到“毫不在乎”。
许小慈已经进去三十分钟了,只记得给了她自己的备用睡裙,忘了浴巾。
雾气腾在门的磨砂玻璃上,别说是曼妙的身影了,曲既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水声和许小慈轻轻唱歌的声音,很小很小,却很清晰。她唱的是什么小女孩儿爱听的非主流歌曲,曲既不知道,但是每一句都挠得人心痒痒。
水声停了,女孩的声音不出意料地响起,“蛐蛐,没有浴巾。”
曲既挺起背,清了清嗓子,佯作漫不经心地答道,“你来门口拿还是我给你送进去?”
里面犹豫了一会儿,“我自己来拿吧。”
门开了小小一个口子,许小慈红扑扑的脸颊从门缝里露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裹挟着香气,她的睫毛好像也被认真洗过似的,干净纤长地扑闪着。
曲既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挪开目光,把浴巾塞进门缝里,“几百年没洗过澡了,磨叽。”
许小慈接过浴巾,又把头探了回去,“宿舍里洗澡哪有这儿舒服呀,一不留神就......”
她没关门,天气转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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