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将胡兵截在半道上。
司徒钧点点头:“钟公言之有理,不知可有良策?”
钟禅想了想道:“不敢妄称良策,不过是权宜之计,陛下庶可借齐国之兵,合青、徐、兖诸州之州郡兵,齐国之兵以骁勇善战、悍不畏死闻名,与司徒徵或有一战之力。”
司徒钧怔了怔,盯着钟禅看了一会儿,下颌绷紧,嘴唇抿成细细一线:“齐国?”
钟禅低下头,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自去岁齐国动荡,老齐王薨逝......”
司徒钧抬抬手阻拦道:“钟卿不必说了。”
他当然知道继位的齐王儿子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不过是齐国太妃卫氏手中的傀儡——所以他更不能向齐国借兵。
司徒钧虽然仰仗着卫琇替他平定西北,但是对他的忌惮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剧增,朝中越是无可用之人,他越是怕卫琇,怕到午夜从梦中惊醒,汗如出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畏惧司徒徵多些还是畏惧卫琇更多些。
司徒钧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钟禅,想从他面具一样的脸上找出一丝端倪,这是他的腹心,他的股肱,是他阿耶替他挑选的丞相,连他都向着卫琇,若是真的听信钟禅所言从齐国借兵,到时候这江山还是他的么?
世间的事都经不住深想。司徒钧此念一生,便牢牢扎根在心底,怎么也拔不除了,莫说齐国兵,他连青徐的州郡兵都不敢调——那是卫琇一手建起的,简直无异于卫家的部曲私兵。
司徒钧主意早已打定,却佯装沉吟,良久才道:“钟卿,孤知你忠心耿耿,只是往齐国借兵有悖先帝的遗志,还请钟公体谅孤身为人子的难处。”
钟禅一看他的神色就知他还是将私怨和猜忌置于百姓社稷之上,多说无益,只得道:“孝道不可违。如此只能传檄天下,广积粮草,发各州郡之兵,扩禁军与五营兵马,只是戎兵如洪水猛兽,微臣恳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