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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一听说郑乐于不回,他又改口道:“不过我待在家也没什么事,大概两三天就回来。”
他怕郑乐于在学校待着无聊。
郑乐于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先把季柏送回寝室,季柏的寝室真的如他所说,除了他都走光了。
季柏的书桌比谭青的还要乱,但是季柏说这是乱中有序。
郑乐于把他的药放在桌子上,在一堆书本纸张草稿图里找出一小片空的地方也真是不容易。
季柏寝室的灯比他寝室的要亮些,因为他们寝室的灯在开学第一周就坏了,郑乐于自己动手修的,还是没有季柏寝室的灯亮。
外面的雨早在下午就停了,但偶尔还能听到雨滴从楼檐上滴落在阳台栏杆上的声音,混在静静的夜里,听起来很是鲜明。
这雨断断续续又朦朦胧胧,大概还要下好几天的样子。
郑乐于看着季柏书桌上的草稿纸很久没有说话。
季柏有些疑惑,他探过头去,只注意到对方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一大片阴影,它在微微地颤动着。
他近乎出神地望着对方,灯光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郑乐于此时有种近乎冷淡肃穆的美。
过了半晌,没表情的郑乐于才若有所思地开口:“你这解题过程是不是有一步错了?”
季柏:……
季柏:?
他反应了一下,才迟钝地想起来:“那是上次写的,错了,我在下一张又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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