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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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是在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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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不敢。只是想着……若大娘元神归来，看见你这副模样，怕是……怕是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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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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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马车还未到山寨……”灵儿欣喜道，“现在若是出手还来得及。”灵儿自己当然也可操纵逾常轻易救人，但她一片苦心，总是想老爷自己来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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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突然抬手，一道赤红剑气破空而出，如朱雀展翅般掠过远处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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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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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瞬间化为齑粉，连同山贼和少女一起，在血色火焰中灰飞烟灭。尘土飞扬间，只剩几缕青烟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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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虚影剧烈震颤：“老爷！你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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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洪浩轻声吟道，嘴角荡起笑意，“这不正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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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灵儿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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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只教我顺应本心。”洪浩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便是我此刻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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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灵儿，白发下的眼眸如寒潭般深不见底：“至少落个清白身子，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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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不再言语。她这才明白，老爷根本就没听进去她的劝解——或者说，听进去了，却用最极端的方式扭曲了她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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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洪浩惊奇道，“这不是你想要的'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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