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哥雷打不动挑着甜点塔里的饼干,似乎铁了心准备今天就来当个饭票。
“说了,但我不想,”荀丞则头也不抬地挑着五花八门的奶油酥饼,眼花缭乱了一会儿似乎终于找到了意中的甜品,眉开眼笑捻起一块夹着天蓝奶油的焦糖曲奇塞进妹妹嘴中,她咬走一半后自己吃掉了剩下一半,嘴里含糊不清道,“随意售卖了婚姻还觉得物有所值而洋洋自得的恶臭味太浓了,圈子就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别靠近的好,失态了反而拖母亲后腿。”
一点点咽下携带着植物油清香的酥渣,荀予羽看着亲哥云淡风轻的样子,点头道:“如果你是这么给母亲说的,那她确实会同意。”
荀丞则耸肩,倒不在意母亲是同意他对联姻的看法还是嫌自己会碍她的事,平时在学校荀予羽受着排挤又什么都不做甚至不和自己来往,自己今年是备考生在家被母亲和佣人虎视眈眈监视着忙于学业没闲暇去找她聊天消遣,难得有个必须出席宴会的理由可以和妹妹单独相处会儿,自然不做他想。他端起盘可露丽递过去,像是想继续投食一样,却被单手推开。
“不用,把这一桌每种都尝尝,挑出几个给母亲备好吧,”荀予羽从服务生托举的托盘抽走一张纸巾,抿了抿嘴角,“你看母亲和舅父说话笑地灿烂的,是有多努力压抑住鄙夷嘲讽的冲动啊,估计等聊完了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小心一会儿别被迁怒。”
荀丞则闻言也偷瞄了几眼那边,听到亲妹的话先是啧了几声,又笑了起来。
荀予羽本想戳他的腰让他收敛点落井下石的笑,但一瞥他笑颜似乎是头一次在这种家族聚会场合放松下来,忍不住勾了勾唇,收回手,眼神扫向其他地方。
不看不要紧,这么随意一瞟就不得不注意到主席那边形单影只坐在高背椅子上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她脑内很快提取出了小孩的身份,应该就是成家二少爷、自己的表弟,算算时间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的年龄,不过他是成家人,那就应该是刚请了老师进成家私塾教导的时候。
名字似乎是叫成莫乌,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成瑟让他姐成箫取的名,但荀予羽猜母亲一定没有把含义和出处告诉给舅父,舅父大概也觉得听起来好听并直意理解成了无黑就采用了,真可惜了这大概是母亲最后一次尽姐姐的本分试图劝告自己弟弟,可惜付诸东流。
小孩坐姿端正,像是被抽打训练过几十次养成的肌肉反应一样,脸上是得体礼貌又不失孩童天真的笑,像个迎宾玩偶,明明已经累地身形微晃嘴角颤抖绷不住表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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