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桦说不用多久。不行的话一会儿找个人去告诉他一声你来了。”
“没事,等会儿我直接去就行……我会注意分寸的。”虽然感觉舅母不会担心我失礼,但我还是补上了一句。舅母看起来不甚关心,只对我点了点头,拿来一个竹筐零食盘往里面倒椒盐猪皮,熟悉的咸香带着一点腥鲜味,引着我的味蕾跳动的同时也勾起了回忆。
还在E国留学时每每被迫在眉睫的考试或看不懂的文献逼到走投无路,就拿着一张钱两包烟下楼去旁边小酒吧点杯啤酒,配一碟炸猪皮一碟腌橄榄的下酒菜,连个能说话唠嗑的人都没有,坐在室外桌边抽两个小时的烟怀疑人生,不明白自己放着学了十几年的K国语不去相关国家跑一个其他语种国家用学了不到一年的水平读大学平白给自己拔高难度图个啥。酒烟回肠愁下心头,认清了必须赶紧从这儿毕业跑路回林城的现实,继续回家坐在电脑前生啃让人头昏眼花的拉丁字母。
孤身一人在异国一事无成举步维艰的精神折磨留下的后遗症太过强烈,导致每个长假回国跟着母亲上手丧心病狂的脏活引起的心理波动都不值一提,本就薄弱的同理心更是消耗殆尽,无法对他人做到最基础的感同身受,自然就成了母亲最佳的工具人。
零吃焦脆的口感把我拖回现在,不过我也只是发了一瞬的呆罢了。舅母轻晃着她酒杯里的红酒,似是想走但又出于主母情面走不得的样子。
“莫乌前几天我送回来后身体没什么情况吧?”我咽下口啤酒,找了个话题,“他那晚喝了不少酒,可能还被吃了其他药……应该是助兴之类的,不是危险药品。”
“他啊,回来后醒了也窝在房间里不出来,最多就是在他那层几个房间穿梭,然后又回到卧室,饭都是佣人送过去,没动几口又丢在门外等着被收拾。”舅母眯了眯狭长的眼,叹了口气,担忧却未及眼底,“不久又是把他从夜店带了回来,都成年了,还因为这种小事闹脾气,怎么还分不清主次呢。”
“可能是还留着那晚被带走的记忆吧,我动作有点粗暴,可能觉得自己在他圈子里失了面子。”我毫不介意自行揽锅。
“丢脸?他还知道丢脸?一群没工作混天数的废物青年面前有什么丢脸的,”舅母的语气头一次真的发了几分冷意,“他要真想玩也就算了,和他一个家境的乱搞的少吗,哪怕去加入他们也比整天混在毫无价值的街边夜店要好。”
这个毫无价值的街边夜店可还是不止你连成家人都不敢贸然接触的赵家开的来着。
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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