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呵?容秀才深夜藏与窗下做贼,且不怕奴家叫人来,叫你这觊觎当家主母的小账房,被乱棍打出,送往官府查办?”
容秀才倚在窗外苦等许久,好容易等的佳人落单,长腿一迈,扶着半开的窗牖就攀了进来。
他长身玉立,仅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直裰长衫,这时施施然掸去下摆所沾的浮尘草屑,背手负在身后:“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衣衣,好久不见。”
端的是一派落拓风流,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实是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当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一如既往气度非凡,温文尔雅,叫人只把芳心柔情,连带身儿魂儿尽数遥寄此中了。
时隔三月,云裳儿依旧难抑心如鹿撞,她咬了咬唇,拂袖转身:“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可真真被郎君无情弃了,谁却又怎能不羞不怒?还什么此时此夜难为情?”
“哼,什么白首盟誓,尽是虚妄错付了!容秀才,不,容账房,请自重。别叫奴家的小字,奴家现在可是你的当家主母,白日里你这小账房,不是夫人夫人叫的甚是开怀吗?”说着说着已然眸泛泪光,星辰点点,有薄红桃花色席上眼尾。
冷不防身后的容秀才从后而来,趁势一搂,死死拥着黯然神伤的美人儿往墙上一靠:“衣衣,衣衣,我就叫了,你这俏冤家可叫人好找?若非为你而来,鄙人堂堂一介秀才,又怎会来这商贾府中做这区区账房……唔,衣衣,可想死情哥哥了……好妹妹,快叫哥哥好好亲香,亲香……”
说着连亲数下,强行帮着云裳儿松丝绦,解罗襦,扯开衣襟将热烘烘的大掌探了进去,把她通身冰肌玉骨,玲珑浮凸摸个精光,尤其对那两团沉甸甸的姣美饱乳儿,好生流连忘返……
虽是文弱书生,可终究是整日里拿笔杆子的,他的大手粗糙炽热,云裳儿被他这一层一层地抚弄着,轻而易举就被弄得一身颤栗,春心荡漾,腰身儿软的几乎要被抽去了骨头似的。
可又想到这人三月前弃她不顾,昔日他只一介怀才不遇的穷苦书生罢了,比不得其他王孙贵胄,比不得其他高官厚禄。
可她爱慕他才情,爱慕他俊朗,她初夜时有贵人出千两黄金,而她却专专为他的情诗打动,分文不取,许他入幕,将女儿家珍之重之的落红献了他,事后妈妈还冲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而那时当她得上顽疾,早便与她的容郎互定终身,定下白首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