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片刻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墓园的外围缓缓驶过,透过漆黑的车窗,隐约可见其中的苍老容颜,那辆轿车在墓园门口停下,车门却久久未曾打开。
守墓人觉得奇怪,按在通行闸门上的手松了又紧,见那车始终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便不耐烦地探了身子出来问询,他刚想出言呵斥,可一见车中之人,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态度立马变得毕恭毕敬起来,一顿招呼奉承之后自觉地回了门卫室。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终于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伴随着老年人特有的浑浊嗓音:“算了,还是不去了,走吧。”
几日后,B市的港口码头上出现了四名打扮得十分低调的人,为首的那人身材高挑,黑直的长发束于脑后,高高立起的领口遮住了修长脖颈,面上戴着口罩,将大半张脸都隐藏其下,只露出一双极其好看的凤目。
与他并肩而行的是一名短发青年,长长的羽绒服一直遮盖到脚踝,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色的羊绒围巾,面上同样带着口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暗含忧伤。
在他们身后跟着两名同样以口罩遮面的青年,那两人靠得极尽,长长的袖口掩住了他们相执的一双手。其中一名个头略高的青年似乎脑子有些问题,明明是很普通的码头景色,他却像发现新奇事物的孩子一般,大睁着好奇的眼四处打探,时不时指着来往的渡轮开心地和身边那人嬉笑。
而那名青年似乎对他非常包容,露出的一双清澈眼眸中,目光如水般的温柔,无论他说出的话多么幼稚,无论他问的问题多么愚蠢,他都耐心地一一向他解释或是回应,瞥见他面上的口罩松了,还贴心地为他往上拉了拉,又顺手将他被寒风吹乱的鬓发拨到脑后整理齐整,看着像极了一位带着小孩的大人。
四人在即将起航的渡轮前停下,远处代表着远行的汽笛声此起彼伏,周围都是同样裹着厚厚的冬衣,拖着沉重行囊,神色匆匆的旅人。
见无人注意到他们,凌烨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凌燃和夏阳初微微一笑,露在外面的凤目弯曲起柔和的弧度,凌燃立刻雀跃地以同样的笑容回应了他。
夏阳初牵着凌燃朝着凌烨和雷煜分别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雷煜赶忙倾身扶住他让他不必如此,夏阳初轻轻地摇了摇头,执拗地完成了那个未尽的礼数,末了,他抬起被口罩遮挡住的脸,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感激与感动。
凌燃也学着夏阳初的样子傻乎乎地晃了晃脑袋,笨拙地一连鞠了好几个躬,不过他的行为却是纯粹出自玩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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