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安永在她的目光下站起身来,退出乱纷纷的人群,转身看向捧着漆盒的宦官。他看出了宦官眼中的狡猾世故和幸灾乐祸,舌根微微一颤,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口。
最后他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指指自己身上的丧服,将那只漆盒重新阖上,退还给宦官。
其实对于奕洛瑰这番居心叵测的行为,安永并没放在心上,要他这样一个从现代过来皮糙肉厚的大男人,为了几件衣服觉得羞辱,实在是件可笑的事,何况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安永侧过头,从山岗上向下鸟瞰远处的新丰城——只见被损毁的城墙外,是许多密集的民居,那里受灾非常严重,许多人正在城西的一条河堤上抢修。
此刻他急于知道这座城市之前发生过什么,却不能开口问任何人,也许书架上的那只信盒,可以帮他找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