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就是了,亲爱的,再来一次如何?”
耶尔一家的生活从午时才算一天正式的开始。
与莱文德像只蜗牛蜷缩在自己的小屋不同,耶尔家有个宽阔到能容纳数十人的宴会厅,派对舞会,一切热闹的活动都举办在此处。即便现在只有寥寥几人,空气却闷热仿佛被一群人拥挤在一块。莱文德带着尼古拉来到宴会厅,橙色的灯光代替了明媚的日光,桌布也晕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他们偏爱橙色。
这是种温和的颜色,既没有阳光的刺眼灼人,也没有鲜血的刺激淫靡,就像一杯温水,暖了胃,舒服了眼。
兰过去有条卷毛狗,从第一天到家后就被挑染成橙白相间,兰对这只新宠物爱不释手,参加派对也要抱在怀里,向客人们展示它柔软的长毛和肚子,晚上用东方产的丝被与温带大洲的柔软羊毛铺成小窝,睡在兰的脚边。
它是除了主人家外唯一能上桌的存在,动物通人性,谁能喂它口饭吃,这事它比做主人的更清楚。每当它饿了,就跑到女仆们脚边用尖细的嗓子吠喊,动作慢了它便张开小牙咬住她们的长裙,在慌乱中像堆起的多米洛骨牌有序地倒下,这一幕往往发生在厨房,兰唯一不会踏足的地方。
如一切她所喜爱的事物,这条狗的寿命并不长,它结束在一次宴会上,正好是圣诞节,兰收到了许多礼物,其中一样是个项圈,没有着名,红色的柳丁项圈,她当即为自己的爱宠带上,而下一秒的事情,让在场的人都捂上嘴——那只狗咬了她,兰的右手渗出血丝。她极力控制自己愤怒的表情,这份压抑扭曲了五官。
她疼爱的宠物抬起黑珍珠似的眼,似乎才明白自己做错了,它发出低鸣,像个哭泣的孩子向母亲求饶。兰从容地笑了,接过手帕遮住流血的孔,一手单拽起项圈,将它抛了出去。
这只狗最后成了女仆们的晚餐。
这两件事,一件让他半夜惊醒,一件让他从白日梦中回神。莱文德默默地将面前的胡椒罐子挪开,尼古拉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爸爸。”他小声叫莱文德,“可以吃饭了吗?”
他眼看着桌上摆好的一杯杯血浆,小肚子饿的发瘪,小嘴舔了又舔,莱文德对他摇摇头,摆着手指企图将他的注意力引开,“不行,得等祖父和祖母过来了。”
男孩脸蛋涨的鼓鼓,在家里他不需要遵守这么多规矩,只要在莱文德能接受的范围内,尼古拉总能找到空子发泄自己的任性。他窝在父亲怀里,眼神四处打量,这房子繁华漂亮,就像他梦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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