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涯只得应允。
午时过半,烈日当空,二人并肩进了酒楼,杜之行点了几份小菜,殷勤给宴怀冰倒酒。
宴怀冰喝了几杯,听他道:“师兄,你可愿与我重归于好?”
宴怀冰回答:“可以。但师弟,我不清楚你和小师弟之间有什么恩怨,你还是先同他料理清楚,不然我同你来往过密,他会不快。”
他以前也大致知道顾海涯遭受的是怎样的待遇,不过师父在,他不敢忤逆。现在他只想补偿师弟。
杜之行道:“我同他的关系,大师兄再明白不过。他这么心胸狭窄,怎容我与师兄交好。”
宴怀冰皱眉:“他若是心胸狭窄,就不会在你和魔蛇缠斗之际去救你了。”
杜之行冷笑:“大师兄的意思是,是我不识好歹?”
宴怀冰淡淡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这酒喝得他心情郁结,他请辞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他站起来准备走,杜之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许走。”
宴怀冰回头看他:“再不放手我就动手了。”
杜之行只好悻悻放手,宴怀冰懒得再看他,径自走了。
他一走出酒楼,就看到顾海涯在门外等他,不由问:“师弟你怎么来了。”
顾海涯道:“我怕师兄有事。”
宴怀冰轻轻握住他的手:“不要怕。”
他们二人经过一个糖人摊子,宴怀冰指着那里对顾海涯道:“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糖人,记不记得?”他买了两根,递给顾海涯一根,自己留了一根吃。
顾海涯一直不嗜甜,但看宴怀冰弯眉笑眼,眼中一片明媚,心里也敞亮了几分。
明明是师兄自己爱吃。
听说是因为师兄从小在宫中长大,没吃过民间小吃,等他后来出宫修道,一试就越发不可收拾,每个月都偷偷溜下山去买一两回。
小时候宴怀冰说带他去买糖人,他从来不敢说自己不喜欢吃甜,因为怕说了之后,大师兄就再不会带他去了。
杜之行也往往跟着一起去,偶尔使坏绊他一脚,他摔得鼻青脸肿,膝盖也受了伤。但只要看到师兄垂着头挑糖人,傍晚昏暗的日光在他鼻梁上明灭,看到他单薄而美好的侧影,他便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师兄还会给他上药。
师兄稍稍倾身给他上药,他用细白的指尖,拈上药膏,在他的脸上点了一点,生怕他疼。两人靠得极近,美人的呼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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