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淡淡问:“周寅,假如有人加害于你,我阻止了那人,你却觉得我嫌你是个累赘……”
周寅连忙说:“王爷大恩大德,属下怎敢错会?”
宋澜一顿,不以周寅为例子了,说:“单论假如有这么个人,那她为什么会想着我嫌她是个累赘?”
周寅听了大半天,才知道宋澜要说的是“假如”,他咂摸其中的滋味,回道:“那是那人有眼无珠。”
宋澜眉头皱了起来。
周寅又说:“那人有眼不识泰山。”
宋澜慢慢将按在文书上的手伸了回去,那眼神,有些凉凉的。
周寅的脑瓜子转了转,终于想通了——他骂错人了!他连忙说:“如果王爷从没对她好过,她又怎么敢相信王爷您会对她好呢?”
这回,宋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二日,将将早秋的天,一起来露水很重,呼一口气也格外清爽。
华云晏打了个小呵欠,胭脂一边说一边给华云晏簪头发:
“娘娘,这么看来,王爷完全没把您当做包袱啊,上回就是我们误解了。”
华云晏对着镜子玩发髻垂下来的一束蓝色流苏,没说什么。
胭脂说的有道理,她觉得她应该高兴的,只不过她现在除了松一口气,好像也没有太多欣喜。
不一会儿,冬梅从屋外进来。
她也是昨天才知道华云晏原来不傻,只庆幸还好自己伺候得上心,此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见华云晏让她起来,才站直了身体,说:
“夏平伯府夫人在大厅等着娘娘。”
是许氏。
胭脂皱眉,说:“定是她听了风声,这事怎么还是叫人传出去了?”
华云晏摸了摸下巴,说:“不是府里的人传的,应该是许钦告知她,走,我们去会一会。”
她能弄走金珠青瓷和许钦,就绝不可能会怕这个后妈。
胭脂今天给华云晏簪了堕马髻,乌发上别了一朵孔雀蓝色钿花,垂着好几道流苏,明眸善睐间更是动人。
她嘱咐胭脂给自己再上点妆容,然后带着胭脂冬梅,朝大厅去了。
她倒是不知道,此时宋澜和许氏已经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