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两只凉冰冰的手叠在一起,谁也暖不了谁。
“二爷……”林畔儿眸光黯淡,凄凄楚楚,“你在怕我吗?”
“我今天才发现,我对你一无所知。”裴缜身上抖的厉害,心里面却出奇地平静,“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你所谓的亡夫是谁,你从前有什么经历。这些你通通没有告诉过我。”
“我……我不想给你知道。”
“为什么?”
林畔儿抿着嘴唇,没等说出个所以然来,何婆走了进来:“哎哟,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不小心弄洒了羹汤。”裴缜佯装平静。
林畔儿附和:“嗯,洒了羹汤,洒了羹汤……”坐回椅子上,如失魂魄。
经何婆这一打岔,两人半天没续上。
晚上林畔儿铺好床褥。
“二爷歇息吗?”
裴缜含混“嗯”了一声,伸手解襟扣,小小的襟扣也和他作对,半天没解开。
林畔儿握住他的手,冰凉透骨。她将他的手放在她脸上,盈盈望着他,裴缜承受不住那般深情的凝视,倏然抽开。
往常都是林畔儿睡在里面,这次裴缜率先占据床里的位置,面朝墙壁,身子蜷缩着,留给林畔儿一个僵硬的背脊。
林畔儿脸贴在他背上,手搂着他的腰,轻声唤他:“玄朗。”
他心弦颤动,徐徐转过身来,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她平日里的柔顺乖巧与杀人时的狠厉决绝实在分裂,叫他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你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