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些失措,“老子就知道,就知道。”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胡大志,胡大志是不是他杀的?!一定是,一定是他干的!”
咽喉因受到挤压而产生一阵干呕,呼吸困难到只能靠张大嘴巴伸出舌头来维持,大脑因干呕而疼痛,眼泪也不受控制,一个劲的往眼眶外溜,眼睛和整张脸都都因为缺氧而发胀。
我大张着嘴发出难听沙哑的呜呜声,只好松开紧按在他另一只手上的双手,去掰他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
我可不能让自己真的死在这里。
他得到自由的手扔了玻璃片立马也掐在了我脖子上。
此时的秦辽双目猩红,声音沙哑,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房顶昏黄的暖色灯光从他头顶后方投射下来笼罩着他,他也不管两人还光着的身体了,低着头跨坐在我腰上,整张脸仿若被隔绝在遥远的黑暗中,如鬼魅般狰狞。
“说!你给老子说啊!是不是易廉?!是不是他让你来害老子的?!是不是?!”
“老子都说了不会出卖他的,他怎么就是不信?!他为什么就是不信?!”
他只要稍微用点心想想都能很轻易猜出易廉为什么不信他,何必在这儿像个疯子一样的质问我。
赤身裸体的碰触让我犹如置身于充满恶臭的下水道,整个胃恶心到痉挛,一想到这双手曾经在囡囡身上流连过,我头皮都要炸裂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哪怕我的嘴巴已经张开到不能再张的地步,却依旧只能吸入少量的空气,整张脸窒息到胀出一种脑袋都变大了的错觉。
我双手死死拽着他的手腕,却已经没有了将其拉开的力气,想要发出的求救声也在努力挣脱挤压冲出口腔时变成了听不懂的奇怪音符。
我的眼前渐渐聚起雾气,混沌的视线慢慢失去焦点,变得惝恍的意识被定格在了那场火红灼目的大火里。
我感受不到被灼伤的身体,到他们身边去的想法如一条吸附进身体里的水蛭,已经融进我的身体。
一路上我频频扒开被烧的“呲呲”作响的木棍,任它们将手掌烫到血肉模糊却感觉不到疼痛。刺目的火光里耳边充斥着痛苦的尖叫,嘶吼,我像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穷途末路之际竟然想靠着心中那可怜的祈求希望能得到上天的垂怜。
无头苍蝇是找不到它想要的出路的,我也一样。
四周的哭喊让我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只觉得哪里都是他们挣扎的身影,到处都是他们痛苦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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