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谋划了一场远行,多年后却忘记了归途的路。
我叫张笑然,无父无母,一个月以前我还是一个人住在一套两室一厅的出租房里,每月交着三千多的房租,外加两百多块的水电费,二十来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在一家高级会所当驻唱歌手。
生活虽然算不上钟鼓馔玉,倒也称得上多姿多彩。
我并不是生来就是孤儿的,我的父母是在我八岁那年才双双去世的,他们临走时除了给我留下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屋和那些刻在大脑里抹不去的记忆再无其他,但他们临走时却带走了我唯一的妹妹。
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妹妹时我以为她会陪我一辈子的,如果一辈子太长,半辈子也行,我想终归是我太贪心了。
那个破败不堪的房屋实在是住不了人的,我又没什么钱来去把它重修一遍,毕竟当时灰头土脸的我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怨天尤人的事小时候做做就行了,成人实在不适合。
现在我不但能填饱肚子,我还住进了A城寸土寸金的别墅区,每日不愁吃不愁穿,甚至有人可以让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然,他们也可以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一切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需要努力个三五十年甚至几辈子才能得到,我的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过容易,容易到我闭上眼再睁开时就拥有了。
“咚咚咚……”
“咚咚咚……”
我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一身淡蓝色的家居服干净整洁,将身体包裹的很好,不该被旁人看到的都不会被看到。
“咚咚咚……”
在第三串敲门声停下后我才从二楼的落地窗前起身去开门。
脚下“丁零当啷”的锁链声和身上的酸痛又开始提醒我了:你跑不了的,你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张先生,该吃午饭了。”
门外站着的男人身形高大魁梧,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把他衬托的人模狗样,如果不是下颚处那条一路蔓延至脖子的疤痕,他应该会比现在好看许多,因为那条疤痕,我叫他刀疤。
刀疤手里端着陶瓷质地的餐盘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一个月来每天都会重复的话。
打开门后我转身回到落地窗前的餐桌旁坐下,对身后的男人置若罔闻,男人跟在我身后也走到落地窗前,把手里的餐盘放到落地窗边的餐桌上后就出去了。
带上门之前他瞅了眼我脚裸上拴着的完好无损的锁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