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脑子里的这些考虑,他不能全部跟秦辉说。
他也没打算这么说。
这个时代,还没有全面开放,他说那么多,自己个人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以秦辉的权限,最多也就给老爹发半年奖金,顶天了。
在改革之前,技术人员的付出根本不值钱。
而且一下子说多了也不安全,不符合别人对他的水平认知。
所以,他只能略微指下方向,把半透膜法这个思路点透,让秦辉足以完成提交给一机部的报告、然后凭借报告伸手要钱要资源。
至于后续至少一两年的研发工作,慢慢来好了。
再过20个月,到明年12月份,伟大的十一届某会就要召开了。顾骜相信厂里的制氦机,到时候还没攻克难关呢。
等秦辉把方案报上去了、亲自动手后,发现自己想不明白,再来求他。到时候再坐地起价,岂不美哉。
“……我大致上就知道这么多,我是前阵子去市图书馆,偶尔看到两本期刊,有介绍外国人的半透膜技术进展,才知道的。
具体谁有这种膜、怎么用、能分离掉哪些杂质,我完全不清楚。但至少这是一个比追求超低温分离更经济省电、技术上也更容易实现的思路。
其实,我英语不错,经常去市图书馆看外语书的,包括法国前总统蓬皮杜死了、继任者是谁,我也是看外文资料知道的。”
顾骜一脸真诚地对秦辉说。
而最后的解释,也为他堵上了“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的漏洞。
秦辉的表情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