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哥遣铁鹞子打开了通路,在亲军的簇拥下前行,可这段路并不好走,头顶上不时有流矢飞过,炮弹在身边爆炸,惨叫声不绝于耳,虽然没有崩溃,但是士气全无,人人只想逃命,根本无暇顾及倒下的袍泽,戚戚然的情景让他沮丧,可前边的战况也不容乐观。
为了方便运粮,屈野河上早年便架起了一座索桥,容往来军民使用,赵柽重夺连谷后,调兵遣将万军云集,那座索桥便显得运力不足,他又名工兵营征集器材在河上用小舟相连架起两座可容两车并行的浮桥,所以此时屈野河上便有三座桥可供渡河。
当铁鹞子冲散守卫渡口的宋军,占领了滩头的时候,却发现连接两座浮桥的绳索已经被守军抢先砍断,浮桥已经顺流飘到了河对岸,能容他们过河的只剩下那座索桥。可摇摇晃晃的索桥上不可能纵马疾驰,只能牵马过桥,而现在上万人堵在只能容四骑并行的桥上,那速度可想而知。
“王爷,请先过桥!”质子军掩护察哥到了渡口,驱散了争抢过河的卫戍军,控制了索桥,请他过河。
“唉,大势已去!”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脚下便是滔滔大河,被火光映照的通红的粼粼闪烁的河水,在察哥看来仿佛是将士们的哭号声和泪光,他哀叹一声催马上桥,孤寂的身影渐渐的在夜se中遁去...
“赵信,快集合近卫队,我们从连谷渡河,去追察哥!”赵柽这会儿来了劲儿,大声招呼着赵信。
“二爷,我们绕道连谷北边的那座浮桥,察哥早就跑的没影了,追不上!”王爷的话立刻引起了赵信的jing觉,他刚才把自己留在中军指挥,而自己没名没分的却执掌帅令,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没事,没事,前边我早就布置了伏兵,还能挡他一阵!”赵柽没注意赵信的表情,忙着挂好****,匕首放进靴筒,将马刀挂在鞍桥上,把连珠枪塞进枪袋,鞍袋固定在马背上,收拾利索,准备出发。
“不行,这里战事未完,您又跑啦,谁来掌控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