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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忽然间一片血色迷雾。
“如果奴才鲜血可以做药引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让您遭这份罪……”李恪看着燕箫取血时苍白的脸色,痛声道:“奴才没用。”“咳咳……这帝王位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这血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给她的。楮墨能给她吗?”
李恪心里正难过,一时没回应燕箫的话。
燕箫复又问他:“能吗?”
“不能。”
“我能,只有我……”燕箫竟笑了。
“这有什么可兴奋的?”李恪小声嘟囔,却又对燕箫的身体担忧不已,不停地叮嘱道:“您慢点……”
殷红的鲜血缓缓滑落,似乎有泪顺着凤夙的眼眶缓缓滑落,这个傻瓜……
李恪眼里都是泪,看了看碗里的鲜血:“够了吧!绝对够三顿的量了。”
“别把你眼泪滴到里面了。”燕箫轻叱,扫了眼血量,这才拿起一旁的纱布捂住伤口,轻轻的咳着,脸色煞白,疲惫的靠在床棱边。
李恪帮他处理伤口,忍不住说道:“您再这样继续下去,身体绝对会出大问题,奴才真的是怕了……”这绝对是在玩命啊!
燕箫眼神清淡:“李恪,此生有人辱骂她一句,我便把那人的舌头给割了;有人敢动手碰她一下,我便把那人的双手给剁了;她的眼睛没了,我便挖了白芷的眼睛还给她……我敬她,爱她都来不及,平生连伤她一下都舍不得,从不低头的我,在她面前却频频低头,我生怕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唯恐她生气,唯恐她不辞而别,离开我,但我从没想到,伤她最深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
燕箫神情痛苦,自嘲的笑了笑,尽是凄凉。
李恪劝道:“那件事情不能怪您,是皇上下的旨,您已经把伤害降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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