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我也发现了,虽然有内斗,许多时候却也是相当抱团,简直是铁板一块的样子。
弘历拉他过来坐在床上,自己躺了下来,将头枕在褚绣春的腿上,喃喃地说:“绣春,有的时候我便会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满洲越来越不像是当初的满洲,这种退化若是持续下去,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我真是想不明白,当年如此骁勇无畏的满洲,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褚绣春:……人是会变的。
弘历闭上眼睛,絮絮地继续说着:“子在川上说,逝者如斯,八旗也如同那流水一般,不管怎样讲,就是不听劝。”
褚绣春也不由得点头,真的好像王夫人,“常常掰着口儿劝一阵说一阵,气得骂一阵哭一阵,彼时他好,过后儿还是不相干”,也不知什么时候“端的吃了亏才罢”。
要说弘历这些年来,也确实是苦口婆心了,对着一众满洲,掰开来揉碎了的说,简直要吐出血来,他这里讲得如此动情,听者多数麻木无感,弘历鲜明地感到,自己简直就是对着虚空在说话,一个个虽然口头上答应得蛮好,一口一个“皇上说得对”,其实心中毫无波澜,十分平静,做事拈轻怕重,专挑舒服的干,最好是活儿轻巧,俸禄又优厚,那才是最完美的。
褚绣春抚摸着弘历的鬓发,安慰道:“你一番苦心,多敲打敲打,他们会明白的。”
弘历微微一笑:“随意吧,我是尽心了,谁管得了千年万代的事情?”
弘历两只手握住了褚绣春的右手,深情地说:“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史书虽然多数很是枯燥,不过却也有一些温情脉脉,这一阵多读《陈书》,最爱看韩子高那一篇,陈蒨虽然功业未竟,能够有子高相伴,却也不枉一生。”
褚绣春微笑道:“你不是陈文帝,比他的福泽深厚得多,只是自惭不能与韩子高相比,没有他那样的才华。”
弘历抬眼向上,望着褚绣春的脸笑了一笑,褚绣春是一个诚恳的人,并没有吹捧自己,也不是刻意自我谦抑,陈蒨确实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只可惜死的早,四十六岁就病逝了,而自己今年已经四十八岁,身体还很康健,未来的寿命很可以期待,况且又坐拥河北江南,连塞外西南偏远的地方也由自己统辖,疆域十分广阔的了,比起陈蒨偏居南朝,着实堪称洪烈盛大。
再说褚绣春,他办事稳妥可靠,也极有阅历,可说是一份中坚力量,然而韩子高那样的惊才绝艳,如同钻石一般的光芒,褚绣春确实是没有的,他是一个温润的人,如同珍珠,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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