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这小子很多事情都憋在心里,他肯定没有和你说过爷爷的事情吧?”
乔浅初点了点头。
确实,也就是到达这里的那一秒,她才知道是来见人的。穆南烟确实没有提过他有一个爷爷,但能够特意带她来见的,一定是对他有特殊意义的人。
“阿穆的爷爷在他高三那年患了老年痴呆,”常阿婆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继续道:“那样一个要强的人啊,商场上风光,一手建起了皇朝集团,却在晚年得了这种病……”
“南烟他,和爷爷的关系很好吗?”乔浅初问道。
穆南烟的情绪似乎从刚踏进这里开始就有些异样,具体是什么变化她说不出,但一定是类似忧伤和沮丧的。
“非常好,他在这个家里只听他爷爷的话……南烟性子看着柔,里头尖着呢,那么大的公司,说放弃就放弃,怎么也不愿意从商,就是喜欢法学。报志愿的时候填了一个北方的学校,离家可远了……”常阿婆的目光变得幽深长远,混浊的眼神望着某处,仿佛忆起了什么,“他一个人走,气坏了他爸爸。所有人都断言他前途葬送在自己的固执里了,但他偏偏做出了成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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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浅初听着,渐渐也陷进了这个故事。这个少年异旅他乡,只为挣脱束缚和追逐梦想,反倒固执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