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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嗯了一声,随即看着黑色的药水,条件反射地先问一句,“这是什么?”
“我熬的安神药,你需要休息,后天随我回仙舟吧。”
“你的职位暂时由其他人顶替。”,镜流一勺子塞进延年口中,延年猛地咽了下去,满嘴的苦味,让他很想吐。
没忍住干呕几下,延年立马翻身躲进被窝之中,闷声道,“在之前,我要想写一封信给景元。”
“若是他…还未——”
“反正,我回不回去,我自己会抉择。”
“这可由不得你,我愚蠢的弟弟。”,镜流淡淡道,“留在这,你现在只会拖云骑的后腿。”
“你病了,镜年。”
空气寂静无声。
许久,延年回应,“抱歉,姐,废了一身功夫也好,在后勤搬运也好。”
“我…在意他,所以想得到他的认可。”
“这就是你挥剑的理由?”,镜流单手负在身后,红眸平静。
“这就是我挥剑的理由。”
“是不是…很小家子气,因为姐姐的剑为的是仙舟,是大义。”
延年抿了一下唇,对比镜流,他的剑格局不大,也没志向,过于狭隘。
“剑不会代表什么,它只是一柄伤人的利刃。”
“如果它能帮你达到目的,再好不过。”
“镜年,无论如何,别为自己的选择后悔。”,镜流摸着延年的脑袋,神情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消失殆尽。
延年半磕着眼,觉得镜流话中有话,但他一点都不想细想。
因为细想太耗脑子,不知是不是安神药作祟,还是毒性太强,他又开始犯困。
一缕清香从香炉中缓缓升起,弥漫在空气中,带来宁静与祥和,让延年放松了下来。
又是一觉起来,香已燃尽,窗外烟霞轻薄,镜流不知去了哪。
延年眸中的浊意少了些,走下床,坐在书桌前给景元写信。
这次没有长篇大论的精彩搏斗,没有云骑以少胜多的传奇故事,也没有延年一个人的英雄传,只有短短一句话。
【敬景元。】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了吗?】
写完,延年觉得有点好笑。
他之前还说等景元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结果仅有二十年。
对长生种来说算的了什么呢。
延年将信装进信封之中,托人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