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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弈淇早就到了,格外心烦。在谷皖还没来的时候点了一根烟。
真是可笑,他以前极其讨厌烟味,幼年时每次他爸和集团那几个核心成员在家讨论事宜的时候屋里就会烟雾弥漫,呛得他猛咳不止。然后就会看见他爸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这时他爸会让他哥把他抱在另一个屋,以免影响“大人的事”。
他认为烟都是没用的人才抽的,那些人对烟的沉迷,或是抽烟时眉头紧锁的表情,吞云吐雾的画面都时刻提醒他不要当这样的人。现在他却认为抽烟偶尔能使他清醒,肺间的刺痛起码让他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早上他爸又把他叫到书房,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投资巨大”,“耳朵刀枪不入”,“不求上进”,“烂泥扶不上墙”这些字眼一个个从他爸嘴里吐出。
自从他哥死后,他爸可谓是对他寄予厚望,去的是最贵的学校,请的是最好的老师,也丝毫不能撼动他的成绩。
他漠然地接受一切指责,几乎照单全收。
儿子们对于他爸不都是盈利或是继承家族企业的工具吗?他哥颜弈濡的葬礼被安排的十分简单,甚至能用寒酸形容。到场的也就十几个亲戚朋友,他爸就是象征性地去参加了一下。都没过一天便继续忙碌事业。
他爸是颜参,房产界巨鳄,怎么会为了这点葬礼的事浪费时间呢?
葬礼那日,他在家设宴款待盟友,人们觥筹交错,一扫悲伤的气氛。
他记得,颜参甚至之后也没再去过墓地。
他哥死了,现在颜参又让他前仆后继,要把他俩一个个钉死在这块糖饼上才肯罢休。
颜弈淇看着那老头子详装悲痛的表情觉得可笑,在颜参怒其不争地说出“你以后废物一个还怎么活”的时候他嘲讽似的回复:“您儿子还有脸啊,您不知道我靠脸能赚多少吗?至少五百万呢。”
他说的确实没错,记得之前调教过一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对他痴迷无比,说要500万包年呢。
他爸一记耳光抽得他鼻子两孔出血,白皙的脸上红掌印极其明显。
他只是淡然地转了转脖子,颈椎发出嘎嘣的声响,接着礼貌地鞠了个躬:“您消气了吧,那我先走了。”
走到别墅门口,感到后面有衣服翕动的声音。他回头,看见他妈唐婳在二楼扶栏上一脸悲哀地看着他。
唐婳很美,穿着淡红色的长裙,岁月丝毫没能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即使现在看来也就是30岁左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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