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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接过包好的物品,他继续拽着男人腰间的布料不松手。
“你人真好。”
他这句话说得相当真诚,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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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子桁看。有那么一瞬间,程子桁都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人和那为非作歹的小少爷联系在一起。
程子桁面上无更多神色,他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声音低沉着。“放手。”
并不是命令或斥责的语气,只是很平淡地想让林至松开手而已。
闻言林至眨了眨眼,抬起脸对男人笑了一下。“很晚了,我一个人回去会害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是完全不心虚,似乎彻底忘记那些盯着他的那些暗卫的视线了。
看着这小少爷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态度也并不是那么骄横。何况这林丞相的独子要是出了事,那必然会引起一阵舆论风波。
“我护你回去。”只简洁明了的五个字,就表达了程子桁的态度。
其实常年在边关待着的程子桁也并不是那种会让人觉得有安全感的类型,周身透出来的那股血性还是会让平常人避之不及。
林至却没有一点要避开男人的意思。和程子桁走在路上回去时,他也没怎么开口说话,不过手倒是死死拽住男人腰间的布料。
程子桁显然是察觉到了,只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腰间林至的手。他没出声过多阻止,只当这个独自一人出来的小少爷真的不安而已。
本以为要将这人送到丞相府,结果却走到了那病秧子王爷待的地方。
看到熟悉的正门后,林至就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我到了。”
程子桁在意地看了看自己腰间,那处的布料有些发皱,被松开后自己的心脏反倒像是突然被紧攥了一下有些难受。
接着林至便不再看程子桁一眼,径直跑到王府正门。王府大门紧闭,还没等林至抬起手拍门唤人,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坐着轮椅像是哪儿都没去的穆景渊出现在林至面前。他先是看了林至好一会儿,这才将目光放到门外不远处的程子桁身上。
“王爷。”程子桁点了下头。
穆景渊掩面咳嗽了两声,眉眼间皆是病感,态度却是十分温和。“咳、咳咳······真是麻烦程将军将人送到府上了。夜里寒,将军要进来喝杯热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