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前怕是正相反的态度。终归是任性不懂事的性子,不为此,他也不会一直看不上她。
皇帝在心里叹了口气,见她身形微微发抖,额头上的虚汗更多了,想了想,吩咐道:“朕这就给你传太医过来,仔细包扎伤口。你去偏殿歇息一会儿,朕自会为你妥善安排。又或者——”他给了她另一个选择,“你可以先行回京。”
“恳请父皇让儿臣留下来吧。”太子妃屈膝行礼,“太子既然有心除掉儿臣,那么,儿臣身在何处,怕是都不得安生。唯有父皇庇护,儿臣才能心安。”
意思很明显,要是你都保护不了我了,那我去哪儿还不都是一条死路?
皇帝闻言竟是一笑,“那好,你只管留下来。别怕。”
“是。”太子妃行礼退下,去了偏殿。
过了一阵子,景林和善于医治外伤的秦太医先后脚过来了。
皇帝此时已完全冷静下来,先吩咐太医:“给太子妃包扎的时候,看一看她的伤势是否为外人伤及。”
秦太医面色微变,恭声称是而去。
景林心生笑意,面上却是不解:“皇上的意思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皇帝并不瞒他。太子与太子妃的夫妻情分怕是早已荡然无存,太子妃今日若是先一步听说景林受伤,当机立断做出点儿文章来诬陷太子也未可知。如今对于他来说,就没有太子与太子妃做不出的糊涂事。
要知道,景林出事之后,不能够及时禀明——景林要先查找防卫的疏漏之处,再做出相应的安排,确定短时间内不会再出乱子,才会前来禀明。若是相反,刚有个风吹草动就来扰乱他的心绪,那只能证明他倚重的是个废物。
景林听了,第一反应是:“臣与手下的伤势还未包扎,等会儿也请秦太医仔细验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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