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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隔得远没看清,如今母亲站在窗边,哪怕没有灯光,她也能看得出眼前这双手不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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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母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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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要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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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随手一抬,将手里的药粉对着皇后的脸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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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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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一呼一吸间,药粉被大量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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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的功夫,她的神志便开始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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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墙边一个人道,“让她画完押就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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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遥,崔御史也在那里,正就着微弱的灯光奋笔疾书,把皇后的话都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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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最后一个字,崔御史认真检查一遍,把认罪书递给朱毅,朱毅连忙拿去交给沈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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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后已经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十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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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认罪书,”沈璃道,“你画押摁手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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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呆呆地看向窗外,看着看着,突然变得悲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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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心真狠啊,”她的头有些木,隐约记得母亲让她做什么,而她不得不做,“我为了浩儿可以认罪,但你们也别太侥幸。皇上不杀浩儿,却不见得真会饶了你们。毕竟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也不会那么顺利害到楚后。我就看看没了我,没了浩儿,你们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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